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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藍博洲先生的演講,覺得最可惜的是我還沒有將選讀的《藤纏樹》閱畢,不僅是藍博洲先生所著,更是報導文學形成過程的呈現,但也許正是因為先聽了演講,在閱讀《藤纏樹》時,我對於主角阿里的形象,甚於純粹投射在作者而已,而是更清晰強烈能感受到報導文學創作者的熱情,與創作的說故事架構與脈絡-因為了解阿里所獲得的資訊相較於後來的《藤纏樹》其實不多能知道蒐集到廣泛的資料時,如何應用與知道自己要說什麼的主軸。藍博洲先生說要「面對面、用腳到現場採訪」,乍聽覺得很正常,但認真思考,這是報導的負責專業精神以及熱情,報導文學只先設後果,預篩自己需要的材料,甚至覺得某些事情不必親臨現場,可用電話、書信材料就夠(受訪者不便除外),就錯失了發現新資訊及不起眼事物的價值。而要仔細發現到探訪中的處處驚奇,就要記得報導文學的新聞性(較客觀理性)、文學性(較主觀感性),以及批判性-允許有主觀意識看法卻又不淪於心得感想的作家獨唱,這些都包裹著問題意識為核,使讀者越讀越品味整篇作品後,也能發現及有共鳴。
  強調過現場後,藍博洲先生也談了不可虛構的重要性,一些合理的推測與潤飾能程度上地復原現場,但我能想見一個對某主題充滿熱情也很有想法的創作者,若沒有足夠的資料或採訪中發現並不符自己的價值觀、初衷,是否會太以自己的想法主導及扭曲了部分情節?
  在文學性的部分,藍博洲先生也提醒我們以小人物現大事件,以重要大事擷取了某時代的精髓的典型性,我覺得這是我自己覺得自己比較不足的地方,以人寫事,以事寫史,如何讓人不僅是經歷(歷史小說),而能參與?我似乎在這其中,不是很容易狹隘地只看見我原本認為的結果的輔證資料,就是蒐集到資料後,有點茫然的陷於其中而找不出自己要說什麼,又想讓讀者知道什麼,有什麼啟發?
  問答是一個鮮明呈現人物真實-無論外顯或隱藏(能感受到迴避)-形象的方法,我看見藍博洲先生幾支紀錄片裡都做了很好的藥引子,無論是隨機或專業的應答,我也省思自己對於一個問題的問法,切入與能得到怎樣的回饋-怎樣的水花取決於投石位置與力道及方向,敏銳度與觀點的高度似乎不足夠,這是一個報導文學的特色,也是在籌備中吸引人的地方,不只是材料影響故事的內容,用問答來對議題的掌握能使事時更與問題意識相輔相成地成長,對於影片與文字分別在呈現人與事、精神與清楚脈絡上的差別,能在資料與敘述上,多一重呈現方式的不同而更加強運用。

  而廖雲章老師則在偏於報導方面的角度與該有的態度,讓文學院的我們雖較感陌生,同時也學到很多,她並不是片面對編輯的職位一味地追求而已,而是本於自己好奇與想要報導發現的欲望,當然也是在工作以及學校裡諸多機會中所學習到的能力,以及累積的經驗,造就今日在這個職位上,看輕社會某一些層面,也對社會有一定的影響,為自己的想法也為社會發聲,同樣都屬出版事業,我們也許夢想著的只是謳歌自我或自己了解甚至以為的世界,讀者無論認不認同,都有可能不受影響,在客觀的一些材料上也較不謹慎講究,文學院的成長環境或教導,使我們在文學方面發展的較為成熟,但不一定是朝著健康或是多元觀點省思的方向,當然我無法藉著這次演講說我改變了很多,吸收繼承了多少專業,只是一個深刻的「這真的很不一樣,太需要了解學習了」,已是很大很不錯的收穫與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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