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沒有要po,就先po了!

 

    一旦有計畫就意味著永遠有變化。

 

    紀錄片的拍攝和後製用以上這句話約莫就足以概括,現在認真想想這個拍攝主題雖然是我很想深入了解的,但也有那麼一點猶疑,因為好像還有其他我想做而且也有把握可以做得比它更好的,大概是因為除了這次機會,很難去拍我平常只想留在心中的問題吧!關於受訪者及受訪的材料一直都在那裡等待導演和鏡頭,但一切並非想像中有演員、腳本、攝影機就成了一部紀錄片這麼回事,首先採訪對象是你第一個無法掌握的事情,你不知道他會說什麼、做什麼、甚至想主導些什麼,像是阿姨知道我要採訪她還特別「舊業重操」,帶我去做她口中所謂的「陌生開發」,也就是找尋適合的店家,挨家挨戶拜訪,也才會有片中所謂的「貴婦店潮男店長」這類的人物,她其實還有在鏡頭前講了一串何謂傳銷?傳銷人的理念是什麼?之類的話,但我不知道這是她工作本能性的演講能力抑或是面對鏡頭該有的樣子,因此我未將那段放入。這讓我開始想拍攝紀錄片到底是要呈現真實自然,還是其他觀眾想了解的東西(雖然我仍然不清楚觀眾想了解什麼),或甚至是我自己想看到的東西,而且什麼才能叫「真實、自然」呢?(或許在我看到那部《我的童養媳阿媽》時有那麼一點點了解了。)

 

  除此之外,這部紀錄片的故事到底是他們的?還是我的?我到底只是個公正的鏡頭,還是我也想主導些什麼?我訪問一個我媽媽的客人-駱阿姨時,總覺得自己已經存有一個意識,不相信安麗這個事業真如她口中如此完美無缺,也一直在採訪過程中很想找出一些問題,但我好像也只能盡量的中立客觀,除此之外做不了什麼改變,或是帶給大家什麼改變。

 

  好多好多的問題是我拍完了這些都還沒有解決的,但我在這次拍攝中印象最深刻的好像不是我真正要拍的主角,而是那個貴婦店的潮男。我不知道阿姨為什麼這麼厲害,可以跟一個陌生人聊的就像隔壁鄰居小孩一樣,他的爸爸在他兩歲時就離開,媽媽在當護士,但因為工作勞累又時常熬夜值班,因此現在必須洗腎(好像又有拍攝題材了),因為家裡也只有他一個兒子,所以16歲時就出外打工,做過咖啡店和其他工作。在聽這些故事的同時突然腦袋中好像有一串跑馬燈閃過,誰會知道一家服飾精品店的店長背後會有這些故事,那時拿著鏡頭的我好像才真的感覺到有「拍到東西」。

 

    誠如片名,不是時時刻刻都需要帶著「墨鏡」的,因為有很多故事惟有摘下它才看的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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